2017-10-18

[第六天] 憋便穴道-----日喀則 Shigaste



在EBC的這個晚上,應該沒有人是睡好的。我睡的床 (如果他可以被稱為床的話),理論上被分成三層樓,我的肩膀以上在地下一樓、肩膀以下右邊在一樓左邊在二樓....二樓再過去是陳釀六日的髮香~我往左翻身靠近暖爐覺得舒服,只是完全可以聽到心臟因為高海拔噗通噗通努力把血液打出去的急促聲音,如果用這個姿勢睡著我怕會不會就醒不過來了;往右翻身,是帳蓬帷幕,喜馬拉雅的冷風只是一幕之隔吧,每口呼吸都覺得透心涼;躺平 ?! 那就是讓身體習慣我三層樓透天別莊的高級床板....我總共睡了兩個小時吧~頭痛的團友坐了一整夜。我們隔壁帳篷的,半夜兩點半因為高反嚴重,整團緊急下山。

早上五點半起床,一出帳篷的景象真是嚇呆,月亮完全就是山谷間的spot light(別忘了昨日是中秋),山谷被照亮得銀白,團友指著聖母峰旁的天際

"那是獵戶座~"
一顆流星突然從獵戶座腰帶劃過
我只睡兩小時的臉一臉迷茫轉頭看著團友,確定不是我眼花...嗯...他也看到了

我人生中第一顆流星在珠峰大本營




清晨的營地少了很多車,隔壁帳篷早就人去樓空。我們到了昨天晚上野放的地方,幾個人排排蹲下望著在激白月光下的聖母峰完成起床第一件要事,絲毫沒察覺昨晚在帳棚外嗷嗚的野狗就在我們腳邊,一個個蜷成跟石頭一樣在冷風中大睡,差點被我們一腳踩中。

我們一早原路回到加烏拉山口看日出 (約兩小時車程),一次五座8000M的山頭日出聽起來早起的CP值很高;怎知,我們還是到得太早,衣服穿得太少,等太陽出場的時間太久,更不用說睡得太少...手指已泛紫,腳指我覺得他們已經離開我....而且我當下其實超想大便的,團友傳授憋便穴道,馬上狂打。我們就這樣站在冷風中快一個小時,看著喜馬拉雅的天空顏色漸漸白,微微黃黃的曙光打在山側,嗯好~日出 checked~可以下山了~







回日喀則的路上整團睡死 ! 兩小時的顛簸爛路照樣睡死 ! 一路睡回日喀則,如果有醒來也是敲敲憋便穴道然後繼續睡;回到日喀則已傍晚五點,在旅館整裝一下,古天熱要趕寺廟進度。
我們來到的是 - 扎什倫布寺 Tashi Lhunpo Monastery ,班禪的駐地。



班禪的故事有點曲折離奇...

在藏傳佛教中,達賴是觀世音的化身、班禪是無量光佛的化身。大家熟知的那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是達賴喇嘛14世,他早在1959年就流亡印度,十世班禪留在西藏並為西藏人民發聲"七萬言書"給中共政府,老毛不開心,然後他就被關起來了,放出來了之後又被軟禁在北京,軟禁期間跟共軍孫女結婚生小孩了,老鄧說好呦祝你們幸福,然後他終於回到西藏了,然後他就突然心臟病發了。
活佛轉世是藏傳佛教一大特色,十世班禪去世後,靈童尋訪小組出動,他們會根據預言、在聖湖觀看神諭找到符合神奇特徵的靈童,靈童尋訪小組組長將符合特徵的男童名單通知了流亡的達賴喇嘛,達賴在印度宣布了11世班禪的男童姓名,然後組長就被阿共抓起來了、那個男童也被消失了;阿共說那個不算,他們要重新抽籤一個新名字。所以11世班禪有兩個人,一個住北京、另一個生死未卜。








古天熱提議要帶我們去轉山,沉澱一下心靈。藏語'廓拉 Kora'是轉圈轉經的意思,即圍繞神山聖湖或寺院繞行的祈禱儀式。已經吞了四顆普拿疼的高反團友,也是硬著頭皮跟著大家繞了扎什倫布寺一圈,整山上百隻的放生狗看起來嚇人,住在寺院旁的狗兒雖然不到法喜充滿但是是還滿與世無爭的。
轉山一圈一小時,走下山天也黑了手也痠了。

我要回去把穴道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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